2011-06-07
旱烟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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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烟的记忆 不知为什么，生活中见到女士吸烟，总会不自觉地产生“这个女士不简单”的想法。可转头想想，打自己记事起，母亲就是吸烟的。 母亲吸的烟我们老家叫旱烟，可能是因为自家地里种的吧。母亲用烟袋吸烟，偶尔也撕点我用过的作业纸卷着吸。据母亲说，她吸烟的缘由是因为出嫁前的一次头疼，外公说吸袋烟就好。果不其然，好了头疼的母亲自此便与烟结下了渊源。 我们家姊妹五个，在70年代的农村不算多也不算少，可仅够温饱的生活让当时每一个做父母的还是承受了难以想象的艰辛。尤其是作为一个母亲，除了要像男人一样在地里劳作，更要考虑一家大小的生计问题。如今大家常常为不知吃什么发愁，而那时同样是发愁，愁得却是有什么可吃的呢？愁绪总伴着炊烟升腾，与所有人家的混合一起消散在空中。 吸一口旱烟便成了母亲那时唯一放松自我的方式，似乎一切的劳累艰辛，甚至不为人知的苦闷忧愁，都随着那一缕青烟从胸中吐出。不是从鼻腔，也不是从口中，而是发自胸中。三五口之后，母亲常常是轻轻磕掉烟锅里的烟灰，又投入到没有尽头的忙碌中。 这期间，父亲的病无疑是雪上加霜。父亲一病就是6年，最后几乎丧失了劳动的能力。那时我尚年幼，根本意识不到母亲的苦，更不知母亲是如何挣扎着熬过来——既要像男人一样出工挣工分，还要为5个孩子和一个病人提供衣食。旱烟啊，也许是你最了解母亲的愁苦，最知母亲的心思，是你陪伴母亲度过了那段不堪回首的时光，是你冲淡了岁月留在母亲心底的伤痛，而让我们见识到的是一个坚强的母亲，一个善良、朴实、乐观、可敬的母亲。旱烟，我爱你，发自真心的爱你。 后来由于母亲患病，不得不忍痛放下陪伴了她20多年的旱烟。旱烟自此离开了我的视线，独自静静地躺在岁月的烟尘里，咀嚼着以前苦涩的时光，淹没在我的记忆中。 母亲已离开我多年，而她用过的旱烟袋又出现在我的梦中，无比清晰，无比亲切，恍如母亲吸着旱烟的剪影，那么真实，那么刻骨铭心。明明灭灭的烟锅里，就让缕缕青烟捎去我对母亲的思念，祝福母亲在天国幸福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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